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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uick Overview

比如太宰治、村上春树、菲茨杰拉德、马尔克斯、王尔德以及徐皓峰、塔可夫斯基、小津安二郎等,作者通过对文学作品和电影的深度剖析,结合自身深厚的文化内涵和独特视角,延伸出来一系列哲思美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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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etails

基本信息

  • 出版社: 北京联合出版公司; 第1版 (2016年6月1日)
  • 精装: 246页
  • 语种: 简体中文
  • 开本: 32
  • ISBN: 9787550275126
  • 条形码: 9787550275126
  • 商品尺寸: 21.6 x 15.2 x 1.8 cm
  • 商品重量: 458 g
  • 品牌: 北京时代华语图书

 


 

编辑推荐

★本书系作者十年文艺感悟,书名《有时》引自圣经和合本《传道书》:“凡事都有定期,天下万物都有定时。……哭有时,笑有时;哀恸有时,跳舞有时。”
★本书是一部关于爱、衰老与救赎的作品。知名作家止庵、野夫诚意推荐。
我说过:“只有你是个好读者,我才是个好作者;如果我不是个好作者,你仍然可以是个好读者。”这样的话,其实特别针对徐瑾这样的人而言。徐瑾读书,真能达到古人所谓“会意”,读得出一本真正的好或不好。读书是门学问,或开卷有益,或一无所获,《有时》的贡献,可以说是方法论上的。
——止庵

徐瑾向以财经专栏作家著称于政商两界,其深厚学养独特视角犀利文风,素为人仰。而其散文随笔,亦清新佻脱;感时悟世,远出俗流。此书须读,斯人可交。
——野夫

名人推荐

我说过:“只有你是个好读者,我才是个好作者;如果我不是个好作者,你仍然可以是个好读者。”这样的话,其实特别针对徐瑾这样的人而言。徐瑾读书,真能达到古人所谓“会意”,读得出一本真正的好或不好。读书是门学问,或开卷有益,或一无所获,《有时》的贡献,可以说是方法论上的。
——止庵

徐瑾向以财经专栏作家著称于政商两界,其深厚学养独特视角犀利文风,素为人仰。而其散文随笔,亦清新佻脱;感时悟世,远出俗流。此书须读,斯人可交。
——野夫

作者简介

徐瑾,专栏作家,《读品》创办人之一。其文笔优美而深刻,其视角宽广而独到,其文章被称赞为:有经济学者的功架,有律师的细致入微,有淘金者的热切和好奇,还有文人的质朴和纯真。

目录

关于爱 
当我们谈论爱情时,我们在谈论什么 
了不起的盖茨比vs虚弱的菲茨杰拉德 
失去存在的人们 
村上春树的色彩巡礼 
我相信的,是一切都不确定 
另类海上花 
青白男女三界情执 
爱在西元前 
归去来兮 
失落的时代与重归的记忆 
关于衰老 
衰老、爱与救赎 
马尔克斯如何谈论马尔克斯 
白夜苦短人生苦长 
彼岸深河 
存在之难 
道士下山人迟暮 
关于救赎 
太宰治:懦弱与骄傲 
审判王尔德 
遭遇1984 
信仰的黑暗时代 
奈保尔杯酒人生 
奈保尔如何成为奈保尔 
奈保尔如何看待这个世界 
那些电影图书馆的孩子 
时光中的潜行者 
小津牌豆腐 
大岛渚的夜与雾 
荒木经惟的迷色世界

文摘

当我们谈论爱情时,我们在谈论什么
01
爱情从来都是一个谜,即使对于伟大的加夫列尔•加西亚•马尔克斯亦是如此。
这位出生于1927 年的哥伦比亚前记者可谓作家中的作家,大师中的大师。他的魔幻现实主义写作影响了世界,中国80 年代崛起的余华、苏童等作家均受惠于他,甚至给莫言写传记的作家曾说“莫言只读了一页《百年孤独》,就兴奋得在房间里直打转转,然后就把这本书放下,开始写自己的小说了”,即使日后莫言名声日隆,也还是把马尔克斯比作“应该远离的灼热的高炉”,坦陈自己这20 年来始终在跟马尔克斯搏斗。
谈文学成就,未能免俗一点就是诺贝尔文学奖。诺奖往往被视为对德高望重者的青年时代才华的致敬,而文学标准并不像其他领域那么高下分明,其中不少作家未必够资格,而够资格的也未必在其中,不少作家得奖之后也走过创作顶峰,比如马尔克斯在以《百年孤独》登榜之后三年,在他58 岁那年出版了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——在国外据说拥趸无数,首印量是《百年孤独》的150 倍,在中国却堪称寂寞,或是少了诺奖的荣膺,多了传统的束缚。
这是马尔克斯的另一面,和《百年孤独》一样重要的另一面。马尔克斯甚至表示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是他最好的作品,是发自内心的创作。他走下魔幻的神坛,步入日常的人心,不过谁知道呢,人心或许比想象更离奇呢?在主人公的悲欢爱欲背后,时代背景清晰浮现,比起“先是从西班牙的统治中去的独立,而后又废除了奴隶制,这些都加速了贵族的衰落”的诸多城市变迁,人的命运显然更为幽微曲折。
换而言之,没有《百年孤独》,也就没有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,然而它们又如此截然不同,堪比两生花,一本炙热而玄幻,有如有时天马行空,宏大而汪洋恣肆,一本则舒缓而沉静,有如灵行水面,琐碎而暗涌万千。毫无疑问,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是一本爱情小说,甚至是一本古典的、太古典的爱情小说,“一切都是严肃的,有分寸的”。
02
这是一个传统的爱情故事,甚至还有一个略显老套的开始。
18 岁的电报员阿里萨,私生子,身材消瘦而性格内向,过着纯洁而欢乐的日子——直到一个下午,他奉命去给一个叫洛伦索达萨的人送一封电报。在福音花园最古老的房子中,他除了找到洛伦索达萨,还邂逅了他正在朗读的女儿费尔明娜。两人偶然的一瞥,成为半世纪后仍未结束的惊天动地的爱情的源头,而阿里萨天真的日子也结束了。
洛伦索达萨不能接受女儿和一个电报员的感情,但是这并非两人爱情的实质阻碍,反而是两人情意升华的契机,“这是爱情之火熊熊燃烧的一年”。久别重逢之后,两人的幸福即在眼前,费尔明娜却在另一次两人邂逅中,瞬间体会了失望的深渊而非爱情的震撼。她自己放弃了这份感情,以一句“忘了吧”,轻轻结束两人关系。
尽管如此,阿里萨却没有忘记,即使费尔明娜找到了对她以及父亲而言都堪称最好的丈夫——出身高贵、举止温文、受人钦佩的乌尔比诺医生,最为关键的是,连阿里萨也不得不承认,就某种程度而言,医生和他一样深爱着费尔明娜。
在无数个不眠之夜与煎熬祈祷中,阿里萨始终在等待,等待医生的死去,这一等就是半个世纪——其间费尔明娜生儿育女,阅尽人世,成为受人尊敬的贵妇;而阿里萨也没有闲着,他不仅努力奋斗以期能够配得上费尔明娜的身份,更有数百位女人在暗中慰藉了他对于费尔明娜的渴望。
直到医生的离去,阿里萨的苦心经营逐步实现,他穷尽一生的准备终于派上用场。最终,他终于有机会对费尔明娜说出在53年7 个月零11 天以来的日日夜夜,他一直都准备好了的答案,“一生一世”。
03
这是一种近乎童话的故事,被拉长的等待更是显得百转千回。
小说中,阿里萨与622 个情人的交往,更是被惊呼为穷尽爱情的各种可能,甚至因此冠之以“最伟大的爱情小说”——这一数字也往往作为宣传噱头为人津津乐道,但抛开数字之外,还有什么?
从阿里萨与不同情人的交往中,可以看出马尔克斯对于司汤达《乱爱情》以及福楼拜《情感教育》等前辈的致敬。不过按照米兰•昆德拉的定义,浪子有两类,“一类人在所有女人身上寻找他们自己的梦,他们对于女性的主观意念。另一类人则被欲念所驱使,想占有客观女性世界的无尽的多样性”。
如此,昆德拉笔下有200 多位情人的托马斯自然是第二类,而有600 多位情人的阿里萨显然是第一类。他所有的激情以及思想,都为费尔明娜所占据。他对于女人如此顺利,其实也在于他内心对于爱情或者说费尔明娜的渴望,“他只要斜着眼睛瞟那么一下,就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爱情”,而她们,显然感召于他的空洞,以“一个过客似的男人”接纳而抚慰他。
甚至,阿里萨诸多风流韵事,却又如此隐秘,各种理由也是为了费尔明娜。他一直表现得像是费尔明娜彻头彻尾的丈夫:“肉体上不忠,心灵上却死心塌地,又从不让自己的背叛给她带去痛苦。”——以至于当50 多年后,费尔明娜表示自己一次也没有见过他的女人时,阿里萨用没有一丝颤抖的声音回答,“那是因为我为你保留了童贞”。
有人将这故事简化为三角恋,费尔明娜是书中衔接两位男主角阿里萨与阿尔比诺医生的重要角色,她如此幸运,看似同时得到两种爱情:富于激情的以及安稳妥帖的。但是就这本书而言,阿里萨是一位绝对主角。
阿里萨的一生,可谓理智的疯狂,堪称“疯人院里的疯子”。他每一句话往往都是当真,却总被误会为玩笑与痴癫,尤其是为了心中的“花冠女神”费尔明娜,他穷尽一切想象与可能,大到力争轮船公司总裁的身份地位,小到轮船上的“总统套餐”,数十年来,都是为了她。
但是作为他情爱的投射对象,费尔明娜却未必全然能心领神会。晚年的费尔明娜曾对儿媳道出了心里话:“一个世纪前,人们毁掉了我和这个可怜男人的生活,因为我们太年轻;现在,他们又想在我们身上故伎重施,因为我们太老了。”但是,哪有什么“人们”呢,当年只是仅有21 岁的费尔明娜做出了放弃的抉择。
终其一生,阿里萨对于费尔明娜只是一个过去的影子,甚至她丈夫死去之后,阿里萨对于她的追求也显得富于隐蔽的技巧,甚至那些打字机开始的来往书信,往往字斟句酌,在家长式的淳朴文风之下才敢倾诉爱情。
而对于阿里萨而言,他的一生,好的总是来得太迟。他想买下灯塔,却因为太年轻而没有钱,等有了钱,灯塔却已经国有化;他曾经想出版自己谈论爱情的书,却一直未能出版,等到可以出版的时候,却不得不发现他那一套却又早已经过时;他爱费尔明娜,却在年轻时候无法得到,50 多年后,在其精心设计的“爱之旅程”之中,也无法重现昔日旅行的旧貌,无论是茂密的热带雨林还是吃蝴蝶的短吻鳄。
万幸的是,他最终得到所爱,即使是满脸皱纹的祖父祖母之间的爱,即使从“仿佛完全不受重力的束缚”的小母鹿步态到“老母鹿般的大腿”,这也让人怀疑他近乎良好的愿景。
04
当我们谈论爱情的时候,我们在谈论什么?
马尔克斯的小说中充满了各种马尔克斯式的定义与格言,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也不例外。“软弱者永远无法进入爱情的王国,因为那是一个严酷、吝啬的国度”,“爱情首先是一种本能,要么生下来就会,要么永远都不会”,“凡是赤身裸体干的事都是爱”,“灵魂之爱在腰部以上,肉体之爱在腰部以下”,“灾难中的爱情更加伟大而高尚”,“爱情始终都是爱情,只不过距离死亡越近,爱情越浓郁”,“我对死亡感到唯独的痛苦,是没能为爱而死”……
这部小说马尔克斯显然倾注不少心力,他甚至说自己写完就像“掏空了一般”。其中,他自己的经历自不待言,电报员“连站”有时发报也有他父母的恋爱影子,而两位老人的爱恋更是源自一则真实新闻:有两位年过80 的老人一直隐秘交往,但他们的往事最终被发现,是因为分别度假的他们,却被船工用桨活活打死在游艇上。
还是不得不回到爱情的定义。马尔克斯曾经这样说,“在我小说的许多地方,都有对爱情的恐惧。我有这样一种印象:爱情小说是一种感觉,这种感觉伴随着恐惧,有些恐惧的时刻不仅在恋爱关系中表现出来,而且在性关系中也是如此”。常识也告诉我们,没有情境来定义一个名词显然偏颇,在这部小说中,“霍乱”是爱情的定语,也是爱情的“隐喻”。
“女人们躲避着阳光,就像躲避着某种令人不齿的传染病,就连清晨的弥撒中,她们也用纱巾遮着脸。她们的爱情迟缓而艰难,常常被不祥的预兆干扰,生命对她们来说简直也没完没了。”阿里萨的悲剧或者悲壮,就在于他过早就患上了一种类似霍乱症状的病症:爱情,它不仅有和霍乱一样的症状,而且会使得患者乐于受到煎熬。
毕竟,开篇所谓苦杏仁的气味,总是让人想起爱情受阻后的命运,已经暗中预兆了阿里萨的一生:这更是一本关于人生的小说,一个关于“耽溺”的故事,而短的总是爱情,长的总是人生。